你能想像,一天只有清晨與傍晚的時間能上廁所,其餘時間都只能憋著嗎?你能想像,生理期來時,必須忍受一整天無法隨時清理的異味與濕溽嗎?
在台灣與香港,絕大多數人的家庭都有廁所,但在泱泱大國印度,全國家裡擁有廁所的人卻不到一半。女性必須在天色昏暗時結伴到野外解放,途中還得祈禱別遇上居心不軌的男人,而也因為一天能上廁所的機會有限,許多人憋屎憋尿都是以 10 個小時以上為單位,平常也不能自在地喝水,造成許多個人健康與公共衛生的問題。
12 月,一部印度片《廁所,一個愛的故事》(Toilet: Ek Prem Katha)即將上映,故事雖然以愛情片做包裝,但在喜劇與浪漫之下飄散的,卻是對印度廁所問題的批判。
印度女人不喝水,憋屎憋尿以 10 小時以上為單位
《廁所,一個愛的故事》男主角是人稱「新印度良心」的阿克夏• 庫馬(Akshay Kumar)。故事描述一名從小養尊處優、受到高等教育的獨生女 Jaya,在嫁給男主角 Keshav 後,竟發現對方家裡竟然沒有廁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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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爭取在家蓋廁所的權利,Jaya 與 Keshave 槓上,而愛妻的 Keshav 則與傳統思想的父親與村長們槓上,一場環繞著廁所的愛情故事,就這樣精彩展開。
在印度,有一半以上的人民家中沒有廁所,女性因此得在天色昏暗、不容易被人看見的時候結伴去解放。另外,更因為她們必須忍耐長時間的憋尿,許多人最後都得到尿道炎或細菌感染,苦不堪言。而危險的部份還不僅止於此,幾年前,就曾經發生印度少女到野外上廁所,結果就此失蹤,等到被尋獲的時候,已經是兩具被性侵後吊死在樹上的屍體。缺乏廁所的問題之下,除了潛藏著健康與人身危險外,隨地便溺的習慣也讓土地與水遭到汙染,甚至導致傳染疾病大肆蔓延,禍害整個村的居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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抗拒廁所,其實源自根深柢固的種姓階級觀念
你或許會想,既然壞處這麼多,為什麼印度人就是不蓋廁所呢?印度許多地方沒有在家蓋廁所的觀念,有部份原因在於金錢預算考量,但更大部分則是因為根深蒂固的文化與信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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印度總理莫迪其實在 2014 上任後就提出印度清潔運動(Swachh Bharat Mission),其中一個大項目就是改善各地普遍缺乏廁所、人民在戶外隨意大小便的問題,而在莫迪之前,也有幾個類似目標的計劃,主要是在衛生建設上投入補助,幫助一般人民建造廁所。
然而,先不說投入的資金並未被徹底發揮,有些地方就算廁所都蓋好了,村民依舊拒絕使用,甚至就像在《廁所,一個愛的故事》裡演的,直接把蓋好的廁所作為他用,有的拿來做理髮店,有的拿來養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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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多印度人如此抗拒在家使用廁所,一方面是他們認為與排泄物「共處一室」是骯髒且不能被接受的事情,一方面則是因為種性制度認為灑掃廁所是很污穢的差事,只有賤民階級才能做,但現在的法律卻禁止雇用賤民掃廁所,就形成了現在這樣尷尬的局面。另外,因為男性在野外解放較女性方便,既然男人沒有這個需要,那這個問題就這樣被擱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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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廁所,一個愛的故事》用詼諧戲劇的手法討論這個嚴重的問題,而看著主角 Keshav 在妻子、父親、村長與村民之間周旋談判,我們從過程中看到了一個愛妻者對體制的質疑,以及整個印度環繞在廁所之上關於男女、階級與權力的對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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