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的時候,我們因為心智尚未成熟,客觀上無法替自己做出最好決定,於是爸媽自然便擔起照顧者的角色,為孩子指點方向,代替我們做選擇。但很多時候,直到我們都已經老大不小了,父母與子女依舊還是深陷在這個幼年時期延續下來的模式當中。無論是報名上什麼才藝班、大學選填哪個科系、和哪種人交往結婚、入社會進入什麼行業、居住在什麼地方、與什麼樣的人來往,這些應該要是獨立自主的成人自由選擇的事情,很多時候卻由不得自己。
無奈之下,我們開始想盡辦法安慰自己,「人生就是這樣啊」「我是因為太孝順才願意犧牲」「我沒有選擇」,但這些理由,真的是理由嗎?
想要活出自己想要的模樣,首先得先釐清一件事情:我們是沒有選擇,還是不敢選擇?
父母的恐懼與期望,是他自己的
許多優秀人士的訪談中,常常出現一個類似的故事:父母對他們做的事原本不諒解甚至反對,直到做出點成績後,就轉而對子女的選擇感到驕傲。
父母反對你的決定,是因為他們害怕某些壞事會發生,而父母逼迫你去做某件事,是因為他們從那之中看到可能的希望與榮耀(「我是為你好」)。雖然他們沒有惡意,卻也不代表他們的想法是對的。
這些恐懼與期望畢竟都是父母自己的,並不是你的。而人會害怕什麼事、喜愛什麼事,真的是見仁見智。這就是為什麼很多時候你必須先斬後奏,做出成績後才再回頭去「安撫」父母,證明他們的恐懼與期望並不是絕對正確的。但若你從一開始就只因父母的好惡而做選擇,等於是放棄了後面許許多多的精采可能。
你可以同時愛父母,也同時和他們意見相左
我有個美國朋友很反對 Trump 政府,但他爸爸卻是 100% 的支持者。不過他倆卻沒有因此而撕破臉,而是很有共識地完全不去談政治的問題。因為即使意見不同,日常生活還是要過,父與子之間的愛也不該受到影響。
只是這個觀念不見得每個人都透徹理解,這就是為什麼很多人在替自己做選擇的同時,會感到一種虧欠父母的罪惡感,也是為什麼父母在面對子女反抗時,會下意識出現沮喪或憤怒的反應。
是沒有選擇,還是不敢選擇?
很多時候,「聽爸媽的話」除了讓我們下意識逃避去思考困難的人生問題外,也能把生活是好是壞的責任都推給父母。
要長成一個成熟的獨立個體,需要相當程度的膽識與勇氣。你敢在人生的未知中相信自己的判斷嗎?當失敗與錯誤發生時,你能把它視為自己一個人的錯去承擔嗎?當親近的人對你提出質疑與責難時,你能用成熟堅定的意志去面對嗎?
當人的內心充滿恐懼並搖擺不定時,最容易被他人操控,也最容易被別人的情緒影響。孝道不需要透過犧牲個人快樂才能實踐,要逃脫父母的控制,首先必須要提升自己的心靈力量,甚至得成為比父母更「成熟」的個體,如此才能在站穩腳步的同時,也透過理性的溝通讓父母體驗這樣的「領悟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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