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目睹了一段分手。
坐在咖啡廳聽著朋友細數對於已經是前任男友的種種不滿,突然覺得出社會後的感情像是一連串條件清單:工作薪水高不高、身家如何、外型是否耐看吸引,不僅僅是約會,或許相處過程也像面試一樣,處處為對方打分數和筆記細節。
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看似濃情蜜意的交往,成了或多或少都藏著暗潮洶湧的勘查行動。我們從蛛絲馬跡審慎評估眼前的對象,即便是站在互許終身的浪漫承諾前面,心裡卻仍想著:他有能力照顧我一輩子嗎?爸媽會接受這樣的人嗎?他的壞習慣再不改我還能忍多久?
回溯自己交往的幾任對象後,憶起學生時代的青澀和情竇初開,用感性行事、用最原始的直覺和五感描繪眼前讓人心動的存在。沒有同居和大把的時間金錢揮霍浪漫,但那樣的距離和單純,似乎更接近愛的本質。
#偷閒課餘相處時間
被師長管束的學生時代,一到五變成比週末更值得期待的時候,因為到學校我們才能見到彼此。搭清晨第一班公車到學校角落吃早餐約會,再若無其事回到教室,享受在升旗的人牆中找到熟悉的身影,然後注視著他的後頸線條,看著汗珠慢慢滑進制服襯衫領口的瞬間。
或是在鐘響之後抱著便當交換今天的菜色、偷偷躲在對方課桌椅旁邊聊上整個午休。等待誰先在紙條裡面問「今天要一起回家嗎?」,然後用公車站牌的揮手道別,結束平淡卻又不凡的一天。學生時代的校園戀愛,所有的課表存在都是為了等待每一次早自習、每一個下課、每一個放學,每一個可以和他相處的開始和結束。
#連並肩都覺得親密
即便已經是當屆無人不知的情侶組合,在學校為了掩人耳目、躲避師長責難的視線,就算同進出也不能隨意觸碰彼此。於是,並肩前進變成了比牽手更加曖昧心跳的默契遊戲,每一次不經意的擦身碰觸,都成為下一秒心跳加速的催化劑。
你會因此在回家之後想念他身上好聞的氣味、馬上發現他是否換了洗髮精,或是回味早上在耳邊響起的爽朗笑聲、或溫柔耳語。重新在腦海勾勒他好看的側臉搭配酒窩,細數著這些美好,成為你熬過漫漫長夜、熬過想念的最佳動力。
#感受拉近距離的每一次
因為學生作息,讓每次的相處時間變得更加珍貴。趁著面對面的短暫,我們聊著家人、聊著考試的煩惱,從字字句句讀出學生制服以外最真實的他,享受一人一耳機的音樂,從你從未聽過的旋律裡,再次認識眼前的交往對象。
或是偷偷在父母還沒有下班回家的傍晚時分,襯著晚霞的顏色走進他的房間。共處一室的心跳加速之餘,竭盡所能地用眼睛和記憶掃描一景一物:他睡的床單花色、他讀書到夜深的書桌、他喜歡的樂團海報……,所有能夠讓你更理解對方、拉近彼此距離的線索,都被當成寶藏牢牢的刻印在腦海。
從吸引、心動,到願意交出自己與對方一起生活成長,享受過程中收藏對方的一顰一笑的屏息瞬間,沒有物質條件的思考、沒有煩惱過去和未來的杞人憂天,唯有當下、唯有彼此的純然,似乎更接近愛的模樣。
我們在每段感情裡面努力地找著人生的另一片拼圖,卻忘了要好好去溫習對方讓你難以抗拒的所有。對這段關係已經習以為常了?不妨試著牽起對方的手,用真心話當開場白,聊聊最近的彼此,用目光再次描繪他的眉宇、身形、氣質,讓學生時代純純的交往方式,重回最初的心動時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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