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居禮夫人的「正名」運動鬧得沸沸揚揚,許多人認為對科學有貢獻的她不應該被後世以「居禮先生的老婆」這樣的角色記住,而應該以她自己的原名 Marie Skłodowska Curie 揚名世人。其實在歷史上,有太多才華洋溢的女人都活在男人的陰影之下,例如大名鼎鼎的藝術家 Picasso 的情婦 Dora Marr,就是其中一例。
Dora Maar 是 Picasso 風流生涯中的其中一個女人,一般人對她的認識非常稀少,最多可能只是知道她是 Picasso 的情婦。但 Dora Maar 其實是個極有天賦的藝術家,不僅精通攝影,更是法國超現實主義的精神人物。不過她的一生顛沛流離,與 Picasso 的情愛糾葛更使她最終陷入瘋狂,最後孤單地抑鬱而終。
才華洋溢的女子,人生從認識 Picasso 開始走向衰亡
Picasso 即使身為藝術史上一枚傳奇,但他的「私德」卻飽受爭議,並曾說過這句名言:「對我來說,世上只有兩種女人,女神或是墊腳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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風流成性的他人生中結過兩次婚,和不同女人生了幾個孩子,其中更穿插了不少情婦。他的第一任妻子是美麗的烏克蘭芭蕾舞者 Olga Khokhlova,但他在 45 歲時卻與當時年僅 17 歲的少女 Marie-Thérèse Walter 墜入愛河,並維持了外遇關係長達多年,Marie-Thérèse Walter 還替他生了個女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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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 Dora Maar 本名 Henriette Theodora Markovitch,從小就因父母關係移居 Buenos Aires,精通英法西三語,後來因為適應不良,19 歲時決定搬回巴黎,在 Central Union of Decorative Arts 及 École Nationale Supérieure Louis-Lumière 研讀藝術與攝影,並在那時與許多知名的藝文人士如 Henry Cartier Bresson 與 Jean Renoir 等人認識切磋,在當時藝術與哲學蓬勃發展的巴黎擔任有如靈魂人物般的角色。但她在 28 歲那一年遇見了 Picasso,從此改變了她的人生。
Picasso 要求兩個情婦為了奪愛大打出手
Picasso 表示他第一次遇見 Dora 時,她戴著一個黑色鑲玫瑰花樣的手套,玩著一個危險卻刺激的遊戲,也就是把五指放在桌上張開,然後拿一把刀快速在手間空隙戳刺。Picasso 還跟她要了沾了血跡的手套回去做紀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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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時 Picasso 還與 Marie-Thérèse Walter 在一起,但他卻無所顧忌地與 Dora Maar 展開關係,而且毫不遮掩。Picasso 很享受女人爭奪他的樂趣,曾經送兩人一模一樣的洋裝(上面分別有她們名字的標籤),但故意給錯人,意圖挑起忌妒與嫌隙。而有次 Walter 到 Picasso 工作室時見到了 Dora Marr,要求她離開,沒想到 Picasso 竟然要求兩個女人互相毆打,直至贏家勝出才能獲得他的愛,Picasso 更在事後表示,那是他人生中最數一數二(美好)的一天。
精通攝影的她,身為超現實主義靈魂人物
Dora Maar 的攝影作品充滿超現實的風格,光與影的游移變動、女人的幽微心靈世界、大膽且極富新意的拍攝角度、如夢般縹緲且詭異的畫面……,而當時身為 New Vision Photography 中心人物的她,在超現實藝術家之間是個有名的人物,她的作品 Portrait of Ubu 更被選為超現實運動的標誌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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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 Picasso 卻從未欣賞過她的才氣。Picasso 只說過,每個攝影師心中都有一個渴望出現的畫家,而後來或許是受到了愛人的影響,Dora Maar 還真的放棄了攝影轉而作畫。Dora Marr 與 Picasso 前幾任的女人不同,她本身是個極富智慧的藝術家,除了擔任 Picasso 的謬思外,更身兼助手,用相機記錄了 Picasso 創作名畫 Guernica 的過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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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在 Picasso 的畫筆下,Dora Marr 總顯得怪異扭曲,有時候甚至有種淒涼可笑的神韻。Picasso 對女人的態度到底如何,這卻又是另外一個主題了。
Dora Maar 的結局,以及世人對她的重新認識
Picasso 在 61 歲時,認識了只有 21 歲的女孩 Françoise Gilot,並與她墜入愛河。當時 Picasso 用了許多殘酷的方式對待 Dora,包括同時邀請 Françoise 與 Dora 一起出去,並故意在 Dora 面前誇讚他新情婦的種種好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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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ora 最終情緒崩潰,最終一個人在巴黎小公寓與普羅旺斯鄉村小屋中獨自生活,曾說出「Picasso 之後,只有神。」(After Picasso, only God.)這句話,直到死前都對 Picasso 念念不忘。
Dora Maar 一直以來都以「Picasso 的情婦」角色聞名於世,但這個響亮的名聲,卻總是使人忘記她本身也是個才氣縱橫的藝術家。最近幾年女權意識一波又平一波又起,許多人又重新翻出 Dora Maar 的作品,用現代眼光重新審視,漸漸給予了這位優秀的女性她應得的關注與尊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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