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常口口聲聲說愛他,但我們真的知道什麼是愛嗎?
我跟B會認識,是一次奇妙的單人旅行,在我的記憶中,那是一段最美好的邂逅,會把我們的關係緊密牽連在一起的因素,大概就是互相抱怨自己地獄般的情人吧!我們總是習慣在話題裡鬼打牆的詢問對方,然後互相取暖,「他怎麼會這樣」「他是不是很過份」等等,但始終在對方一通電話或簡訊來到時,立刻變成一隻小綿羊。
有一天B告訴我:「我們分手了,是我提的!我查過他電腦裡面所有的紀錄了…..」
我心想,也太有決心了,但過沒多久B就說:「我後悔了,我問他願不願意再給彼此一個機會?」
我:「蛤?這到底是在演哪一齣?」
B難過地說:「我真的很愛他,就算全世界都說他是壞人,我看過他手機所有的紀錄,也證明他就是渣男,我就是很愛他,我想跟他在一起,一輩子吧!我可以接受他所有其他與別人的慾望和需求,只要他願意愛我。」
失去,並不是一種失敗
一開始我覺得B真的就是很愛他吧,才願意將自己設限到如此卑微的程度,連尊嚴都不要的愛著一個人,好偉大,如果以Sam Smith的歌曲《Too Good At Goodbyes》,那他就是正好相反。但事情又有點弔詭,所謂的愛,不就是「無條件式」的希望對方幸福嗎?那為何又設下一個看似微小卻艱難的條件「只要他願意愛我」?
或許有時候,重複地訴苦並不是真的鬼打牆,而是不清楚自己的感覺,只能靠不斷的重複狀態,來釐清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感受。所以,我猜B不斷地重複著他很愛對方,大概也是很努力的說服自己是因為「愛」,而不是無法承受失敗或輸的感覺,所以才不願意放手吧!
狀態改變的不適期
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,就是無法面對孤零零的一個人,當我們從兩個人要突然變回一個人的時候,難免會有一些不適應期,不知道要怎麼面對接下來噓寒問暖簡訊不知道傳給誰的日子,找不到伴看電影,情人節快來臨,要怎麼面對親朋好友的問題等等,所以不願意接受改變現狀,而陷入一種迷魂效應,誤以為自己愛對方到無法自拔,但其實只是不願意去面對突如其來的變化,不願意跟當時的自己和甜美的畫面告別。
我想在一段關係裡面,能給你尊重的就是「自己」,不論之前的經驗有多糟糕,你多麼努力和委曲求全的讓兩個人的感情能夠繼續,都不要再允許自己將尊嚴丟在地上踩,抬起胸膛去面對所有的改變,肯定自己的付出,那才是真正曾經為「愛」做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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