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得幾年前特別當紅的一部日劇叫做《Legal High》,劇情有關於一個不按照常人規則去接案與辦案的律師,裡面有一句話讓我印象深刻至今。「正義,不過就是居高臨下的同情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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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不關己的人才會滿口正義
你一定會好奇為什麼一句對不起和沒關係,跟正義有什麼關係?就舉個例子好了,大約是前年有一則網友分享的故事引起兩極的回覆。原作者表示從小到大都覺得父母感情不好,卻也沒看過什麼爭吵。長大後詢問,才發現原來是當年自己的父親強暴母親,兩人逼不得已奉子成婚。得知真相後他卻不知道要用什麼態度面對雙親。有人說,反正父親都負起責任養你們這麼多年了,不要計較這麼多,這樣的回答看似雲淡風輕,事過境遷以後不要再計較。可是卻沒有人思考過當事人母親的心情,在那樣的年代經歷這樣的事,因為孩子還要跟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共度一生是一件多麽可怕的事情。也許自己心裡都還有疙瘩,卻要因為眾人的價值觀,覺得對方都養你們這麼多年了而強逼著自己說沒關係。
但是誰能定義什麼才叫做沒關係?一次朋友聚餐聊到上學的事情,朋友說,自己班上總有幾個特別愛捉弄人的人,也有幾個總是被捉弄的對象。那些捉弄人的人也許從來不是惡意的,卻也不知道拿捏分寸,他總是看著被捉弄的人默不做聲的忍受著,彷彿是沒法反抗,或是懶得做出反應。直到畢業後的同學會又連絡上,那些人都過得很好,只是從來沒有辦法熱絡起來。他說,「我知道事情都過去了,可是那些人在我的求學時光裡,讓我每一天面對上學都有著莫大的壓力。妳可以說我小心眼,但我覺得我沒辦法原諒他們。」雖然做出了解釋,但總有人認為這些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,為什麼要計較。
這就是所謂的正義,因為事不關己,所以可以站在一種自己最有道德的角度去批判他人的作為。覺得加害者既然都悔改了,肯道歉和負責任了,受害者就應該要寬容大度的選擇原諒。總喜歡用「原諒別人,就是原諒自己」這句話去顯示自已的偉大。小則人際關係,重則殺人放火,如果加害者都願意悔改,受害者是不是都得原諒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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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你自己能決定是否沒關係
當你和一些人結下了難以根除的矛盾,或是傷害時,別人都無法理解你的傷痛,只有你自己知道心裡這關是不是已經過去。我們常常說要原諒別人,但原諒的作用是什麼?一個是寬恕他人,一個是讓自己放下,但當你今天面對一個人的所作所為卻無法原諒時,你何必要免強自己去迎合世俗的價值觀與正義,去說那一句「沒關係」。你的原諒可以讓對方放下擔憂,但卻在自己心裡增加負擔。
人都是有感情的動物,我們並非鐵石心腸,並不是說對方道歉後我們還是得緊抓著以往的錯誤與芥蒂不放。但人也是自私的,在讓自己去做到旁人眼中的「寬容大度」以前,有些傷害只有自己能夠判斷輕重,可以原諒,或是選擇遺忘。當自己心裡的傷疤仍存,不用強逼自己虛偽的裝作無所謂。或許,你可以因為在意別人的眼光而裝作自己若無其事,心胸寬大,但這些也僅僅是表面而已,沒有人可以看懂你內心的委屈,你到底想偉大給誰看?
其實,你沒必要原諒所有人的。不是每一句對不起,都能換來一句沒關係,對得起自己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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